戰爭工場

雪拉的手指撫過濕漉漉的磚牆，牆縫的十字路口長出一朵螢光色澤的小花，只要輕壓那朵小花將它撥到一旁，就能看見某座虛空的縫隙。雪拉半瞇雙眼窺探那座虛空，亞修斯還來不及開口詢問，雪拉就倒抽一口氣，臉色鐵青的抽離牆面。

亞修斯：妳看到什麼？

雪拉（斬釘截鐵的語氣）：那座虛空不是帝都。我們換別的地方找吧。

亞修斯（看到雪拉轉過身，立刻抓住她的手腕）：我想知道妳剛剛看到什麼。那是我們曾去過的虛空嗎？

雪拉（掙脫亞修斯的箝制）：反正不是「鏡影」就對了。

亞修斯（觀察雪拉臉上的表情，揣測她的心思）：妳在想來羽。

雪拉（咬咬唇）：如果剛剛那座虛空是「鏡影」，你會阻止我拋下任務跑過去嗎？

亞修斯（微笑）：當然不會，我會跟妳一起過去。

雪拉（沮喪的表情）：我真希望剛剛找到的虛空入口是「鏡影」，就算只能跟來羽相處一分鐘，我也心甘情願受罰。

亞修斯（皺眉）：我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。

雪拉（認真的表情）：就算哪天真的發生，你也不能告訴來羽他們，因為我不希望他們替我擔心。

亞修斯：我不會說的。

雪拉（嘆氣）：我們還是先暫時忘記「鏡影」跟來羽他們吧。要是我們再不快點找到帝都的入口，恐怕綠寶石核心就要被海默爾他們給搶走了。

亞修斯（思忖）：說到機械之王海默爾跟時間之王卡洛恩，他們執行的任務是私人委託，據說委託人是艾西厄德所長。

雪拉（驚訝的瞪大雙眼）：你怎麼會知道？是誰告訴你的！？

亞修斯（淡淡的微笑）：前幾天我們不是有回工廠一趟嗎？妳去找香緹爾時我就去找翠伊，是她偷偷告訴我的。

雪拉（震驚的表情）：翠伊大人告訴你的？這怎麼可能！？她一向口風很緊，不可能輕易透露任何事！

亞修斯（莞爾）：因為這是場無聊的賭注；是香緹爾跟艾西厄德之間的賭注，他們在比賽誰能先搶到綠寶石核心。人類的賭注在我們兵器種族眼裡是很無聊的東西。

雪拉（專注的思考）：香緹爾想要綠寶石核心是為了製造人形兵器。但艾西厄德所長要綠寶石核心做什麼？拿來做學術研究嗎？

亞修斯：他們都有各自的目的，綠寶石核心只不過是用來談判或做交易的籌碼罷了。

雪拉：要是綠寶石帝姬知道她的心臟在我們世界只有這種用途，我相信她一定會氣的吐血。

亞修斯：話說回來，為什麼香緹爾這麼急著找妳回去？她怎麼知道妳回來了？

雪拉（聳聳肩）：我也不知道，也許她佈了眼線吧。

亞修斯（關切的表情）：那她跟妳說了什麼？她有為難妳嗎？

雪拉（把手伸進外套口袋，緊緊抓著放在裡頭的單子）：她……她警告我在帝都浪費太多時間，要是這次任務失敗，她會叫鵺或庫斯德狠狠懲罰我。

亞修斯（挑眉）：也許我該好好考慮是否該加入賽若斯的陣營，他可是一心想要殲滅戰爭工場。

雪拉（倒抽一口氣，結結巴巴）：亞修斯……你要是……你要是加入「６６６」，我會很為難的。因……因為我們會變成敵人。

雪拉：搞不好香緹爾會遷怒我，或威脅你要把我大卸八塊！

亞修斯（思考了一會兒後勉強妥協）：好吧，我們先把這件事擱到一旁。

亞修斯（指向巷道的交叉口）：我先過去那裡看看。

雪拉（望著亞修斯的背影，捏緊放在外套口袋裡的拘禁單，充滿苦澀的ＯＳ）：亞修斯……等到這次任務結束，我想我們恐怕暫時不能見面了。

（待續）